從梧州學院的泰國留學生到留校擔任泰語教學的老師,陳玉龍將這些人生經(jīng)歷用一個漢字概括——“緣”
他曾經(jīng)是梧州學院的留學生,如今是梧州學院國際交流學院一名泰語教師,從留學生到教師的轉(zhuǎn)變,他與梧州結(jié)下了不解之緣,他就是陳玉龍。
1月中旬,初次見到陳玉龍,戴著黑框眼鏡、身材高大的他友好地用泰語向記者打招呼。隨后,他用還算流利的中文,緩緩講述他的“梧州情結(jié)”。
在音樂中學習中文
陳玉龍的曾祖父是福建人,外公外婆是廣東潮州人,對他來說,中國是他的第二故鄉(xiāng)。說起“陳玉龍”這個名字的由來,陳玉龍?zhí)寡?,這名字是他剛到梧州時,他的中文老師幫他起的。老師告訴他,“玉”在中國人的心目中,象征著高尚的人格,君子的氣節(jié),優(yōu)秀的品德以及生活的理想,而“龍”更是中華文化的主要圖騰,中國的炎黃子孫也都稱為“龍的傳人”。
2009年,陳玉龍從泰國宣川都實皇家大學華欣校區(qū)畢業(yè)。出于對中國向往,讓他在眾多外語中選擇了中文,并來到梧州學院繼續(xù)進修。“梧州是一座環(huán)境好、生活節(jié)奏較緩慢的城市,當初讓我在南寧和梧州兩座城市做選擇時,我選擇了梧州。”陳玉龍說。
2009年5月25日,是陳玉龍第一次來到中國的日子?;貞浤且惶欤愑颀堈f:“我們從泰國宣川都實皇家大學華欣校區(qū)出發(fā),坐了三個小時的車到曼谷搭飛機到廣州,當時真的很興奮、很激動?!?/p>
初來梧州,環(huán)境不熟悉、言語不通成為陳玉龍生活中的最大困難。為學好中文,他根據(jù)自己的吉他愛好,加入了梧州學院搖滾俱樂部,俱樂部的同學們教他中文,與他一起共練吉他。假日,陳玉龍還和俱樂部的同學一起爬白云山、喝冰泉豆?jié){、逛騎樓城……
陳玉龍說:“和他們一起成長的這段時光,我適應了在梧州的生活,那段日子真的很難忘?!?/p>
申請延長留學時間
根據(jù)梧州學院與泰國宣川都實皇家大學合作協(xié)議,陳玉龍的留學時間到2010年2月份結(jié)束。然而就在這時, 陳玉龍做了一個決定,申請繼續(xù)留在梧州學院,照顧下一批前來梧州留學的泰國學生。
“當時我覺得對梧州還有太多風土人情未了解,舍不得太快離開這座我喜歡的城市?!标愑颀堈f,他在梧州學院生活了將近一年,能更好地服務下一批泰國留學生。
2010年梧州學院為泰國留學生舉辦的宋干節(jié),陳玉龍至今難忘。他通過票選,成為那一屆宋干節(jié)的主持人。
宋干節(jié)是泰國、老撾的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,節(jié)期三天,每年4月13日-15日舉行。節(jié)日的主要活動有齋僧行善,沐浴凈身,人們互相潑水祝福,敬拜長輩,放生以及歌舞游戲等。陳玉龍?zhí)寡?,當時被選為主持人,壓力十分大,因為活動多,主持稿多,還要中文說得準確,對于只學過一年中文的他而言,相當有難度。為此,陳玉龍準備了兩個星期,把主持詞寫成拼音,一字一句地背誦下來。
離校兩年回歸成泰語老師
2010年6月,陳玉龍離開梧州回到泰國,在曼谷的素萬那普國際機場找到一份地勤的工作。兩班輪轉(zhuǎn)的不規(guī)律工作時間,讓他感到身心疲憊,他漸漸感覺自己并不適合這份工作。
2012年底,陳玉龍從素萬那普國際機場辭職,隨后便再次到梧州游玩。也許是緣分,陳玉龍巧遇到正與梧州學院談合作的泰國宣川都實皇家大學校長。校長問他是否愿意到梧州學院擔任照顧泰國學生的專職老師,他立即答應了。
陳玉龍說:“重新回到梧州學院做老師,我很開心,有一種回家的感覺?!惫鸾蟻韥硗拇?、波光粼粼的水面,總能讓他響起自己家鄉(xiāng)——位于泰國南部,坐落在安達曼海滂的拉廊府。
照顧泰國留學生的工作滿一年后,陳玉龍出色的表現(xiàn)得到了梧州學院認可,他被調(diào)到梧州學院國際交流學院擔任一名泰語教師。
從學生到老師的角色轉(zhuǎn)變,陳玉龍最擔心的就是教不好中國學生學習泰語,因為他的中文只能保持正常交流,一些專業(yè)化名詞無法表述清楚。他還記得,有好幾次在課堂上,無論他怎么表述,學生都不理解一些泰語固定用法,最后他只能向身邊同事請教中文正確表述,并向?qū)W生一遍遍耐心地解釋。他打算今后努力克服中文口語表達的難題,更好當一名出色的泰語老師。
講授專業(yè)課之余,陳玉龍還是當上梧州學院搖滾俱樂部的指導老師,在沒課的日子里,與中國學生一起玩音樂讓他感到很快樂。
陳玉龍說,如果用一個字概括他與梧州的情感,這個字就是“緣”。是緣分,讓他來到梧州學習;是緣分,讓他成為梧州學院的老師。 |